無聊文字: 生活與生存第三站

2008/12/11

生活與生存第三站－上海。

上海這個地方，其實不太熟悉，空閒的時間都用來睡覺。

每天來來回回不是酒店，就是劇院。

上海東方藝術中心的確很美，開業四年，設備先進。但，不明白的是為何卸貨區可以小得這麼可憐。

三點五米的高度限制，長達十三米高四米的貨車根本進不了。

而且，是次的主辦單位負責人一向信不過。問甚麼都說好好好，倒頭來還是啥都沒。

未出發前早已問了多次，晚上卸貨前劇院有否演出？一口咬定沒有。

約定所有人凌晨十二時半在後台等。最後還是等到四時，人家清了場才到我們卸貨。

北京又是這樣，來到上海又是這樣。就這樣，看著兩輛貨車卸貨，一等就等到天光了，回到酒店已是七時半。

或許是個性問題，又或許是人的問題，幹起事來總信不過人。

尤其在內地。

負責執行起台的楊廠長，總愛突然玩消失。任何時候，任何地方，這一秒仍在向民工指指點點，轉眼間又不見了。

還有一些民工，忽然間又不知跑到那處去，知道箇中奧妙的人，一出現問題，最好還是找對頭人便完事了。

就這樣，十幾天就消耗了幾百元的電話費，大部份都是在找人。只好說句慶幸的是，每次都會有人接聽。托賴。

是日又開始進行裝台，全日時間都留劇場上，十個小時裡在台上跑來跑去監測著民工的一舉一動。

他們不是四圍竄，便是亂來一通。要是卸貨那段時間不落力監察的話，場景早在第一站到達時已經爛得七零八落了。

何況，每個地方都面對不同的民工，他們送給自己除了是煩惱之外，便是累。

是次巡迴，要到四個地方，便得面對四隊民工。卸貨，起景，拆景，裝車，次次都有意外。

但，不管他們怎懶也好，愛隨地吐口水再隨處睡，起碼，他們的工頭是個好人，肯承擔，會補鑊，既懂分派人手，又愛落力幫忙。

同時要面對是，場館的工作人員。好也有，不好的也有。最理想是，找好的來克制不好的，找好的來填補不好的。

問題是，是否次次如願以償？當然不，工作人員盡管有多好，自己同隊總有不理解的人，無時無刻都在催催催。

總得找個空間安慰一下自己。歸納起來，好人存在於世界上還是多一點，要不然，天天提心吊膽只會一直瘦下去。

再說上海，到達第三天了。外灘沒去過，大世界根本不知在那裡，浪奔浪流小籠包亦未找到好機會嘗。只是到過城隍廟找道具，和到鹿頸吃過張艾嘉小姐請客的一頓飯。

盡管張姐大方得給每一位出席的人打開餐牌任點任叫，捫心自問，要是不顧身世大魚大肉飽餐一頓，只會換來背脊骨落。

皆因，自己發現自己也有未盡力的時候。

安排上，可以再快一點。時間上，可以再緊一點。分配上，可以再好一點。要是努力為自己找碴，其實不是難事。

因此，我很希望能夠向老闆請辭海外那幾場。

皆因，法寶早已用盡。

等到餘下幾天，上海演完。再到杭州，告一段落之後，極渴望打回原形。

見見家人，見見朋友，見見自己喜愛的人。